又想到现在已经77年末了,过不了多久他们这些下放的就有希望平、反了,他还为别人叹什么气,还是为自己叹气吧。
他现在还背着原身欠下的200多块钱外债呢,琢磨着怎么还好。
其实他倒也没多着急,毕竟他是有技艺的人,手上传统的、独家的秘方不在少数,他就先卖几个方子解解燃煤之急。
因着原身到处闲逛的关系,他倒是知道县城里有两个较大的百货大楼,还有几个国营饭店,再远的市里有两个食品厂,生产的糕点可以销往全省。
要是能去大厂看看,给他们改改生产配方,以他的技艺还是可以的,但他没这方面人脉,也不是他去了说两句人家就信的,况且以他现在这样,没准人家以为他是疯子。
再说出远门他也不放心,家里媳妇孩子的。
所以他决定明天去县城看看,看看能不能卖两个方子。
这事不能再拖,那几个家伙要是找上门了再把媳妇吓坏了,就遭了。
正想着,他就见那个挑粪的老头又一瘸一拐的挑了担子经过,对方身体可能不太好,走很慢,那扁担在他肩上好似千斤,压的背都要弯了。
杜向东晚年过的虽不错,但也没什么家人在身边,平时大病小痛都是自己跑医院,住院就请个护工,回家就是自己一个,他最看不得一把年纪还要吃苦受罪。
所以他大步向前,骂骂咧咧的,“老头儿,你给我站住,你粪都洒我脚上了没看见啊。”
老头儿抬起头,露出一张不少褶子,但满是慈和的脸,诧异的看了他,刚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