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说:“哀家虽到了年纪, 身子骨倒还算硬朗。”
“那太后平日里吃穿用度上, 可有什么不舒心之处?”冯堇又问。
“这宫里谁若是敢克扣哀家的吃穿用度, 便是不知死活了。”太后轻笑一声道。
冯堇仍旧不死心, 见只有两个宫婢候在殿门口,便压低声音问道:“那宫人们呢,可有奴大欺主的?”
像刚才那位鲁嬷嬷,就屡次违背太后之意想要自作主张。
太后摇了摇头:“宫人们伺候得都还算尽心,哀家一切都好。”
冯堇一时有些困惑, 究竟是太后娘娘真的在宫里过得十分舒适, 还是太后不信任她不愿意跟她说实话?
冯堇咬了咬唇,小声吐露:“不瞒太后娘娘, 今日其实是豫王殿下派臣过来的, 太后娘娘若有不方便对豫王殿下说的话,大可以跟臣说一说。”
太后沉吟了下,道:“哀家倒确实有些话只能跟你说。”
冯堇一听瞬间竖起耳朵,生怕自己漏掉一个字。
“外面都说豫王脾性暴戾,只有哀家知道, 他本性纯善,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日后你嫁给他, 遇到事情, 记得要好好与他分说, 别直接顶撞他。若他实在不讲理欺负你, 你便进宫来, 哀家一定给你做主。”太后眼神慈爱道。
冯堇听完有些傻眼, 她还以为太后要与她说些‘悄悄话’,万万没想到太后要同她说的竟是这些。
她正要辩解两句,就见一名宫婢进来奉茶,她只好闭了嘴,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