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煊看着她难得俏皮的模样,忍不住唇角微翘,他何尝不知道她是在同他开玩笑,但哪怕是开玩笑,他也愿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姑娘迟早会成为豫王府的女主人,到时候,无论是王府还是别院,都依姑娘的心意来改建。”纪煊直白道。
冯堇愣了下,亏她刚才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他竟然这么快就恢复本性说出这般自恋的话来!她是下定决心准备接受他,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他!
“殿下慎言!”冯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快步离开了。
纪煊唇角弧度加深,她没有直接纠正他的话,就说明她并不抗拒这个说法,看来,豫王府确实很快要迎来它的女主人了。
纪煊一时心情愉悦得难以言表,比吃了几罐蜜还要甜,见她脚步匆匆,怕她待会儿又撞树或是迷路,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这厢,俞绮梅进到书房,看到那副刚才被豫王藏在身后的画,果然,她猜得不错,画的果然是亭中对弈图,也的确只有冯堇一人。
只不过,亭子是那个亭子,石桌是那张石桌,棋盘是那张棋盘,唯独人,却不是今日的冯堇。
画中的冯堇梳着妇人头,笑吟吟地看着画外之人,眸中盛满柔情蜜意,眉间却藏着一丝哀愁。
这幅画古怪之处甚多,其一,冯堇尚未出嫁,怎会梳着妇人头?其二,冯堇分明对豫王有所抵触,怎会这般柔情蜜意地看着作画的豫王?其三,这两次接触下来,冯堇性子伶俐豁达,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她眉间怎会出现这样一丝哀愁?她在哀愁什么?
俞绮梅正觉着奇怪,突然手中一空,她抬眼一看,才知豫王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将画拿走,眼神颇为戒备地盯着她,还警告道:“这幅画的内容,本王希望你彻底忘掉,更不希望传到阿堇耳中,否则,不用幕后之人派出杀手,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寻一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