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堇于是感激地看了豫王一眼,不料,豫王竟也在看着她,见她看过去,他挑了挑眉,目光却更放肆地落在她身上。
色胚,冯堇暗骂一句,落座时特意坐了末座,离坐在上首的豫王远远的。
不一会儿,薛五娘款款而来,她进来后,一看到厅中跪的人,便惊讶道:“父亲母亲,邹嬷嬷她们犯了什么错,要让她们跪在这里?”
薛夫人见她还在惺惺作态,便命令道:“邹嬷嬷,你来说,一五一十地都给我说清楚。”
“是,夫人。”邹嬷嬷埋着头,声音颤抖道:“老奴有个侄媳妇住在小青山附近的村子里,一个月前,她上山摘野果,意外看到一个小尼姑在小溪边脱了鞋袜抓鱼,而那小尼姑脚踝处有多莲形胎记,后来她来府里看老奴,便把这事当成新奇事儿与老奴说了,老奴一听立时就联想到府里走丢的四小姐身上。”
“老奴将这事儿禀报给了五小姐,五小姐先是惊慌,又让老奴去查证一下,看看那小尼姑年纪是否对得上。老奴便和侄媳妇去了趟紫云庵,见那小尼姑不但年纪对得上,连眉眼也与夫人有些相似,便知道那个叫净莲的小尼姑应当就是府里走丢的四小姐了。”
“老奴回来将猜测跟五小姐说了之后,五小姐非但不让老奴禀报给老爷夫人,还让老奴去雇杀手杀了四小姐,且最好做成是意外身亡。老奴哪里认识什么杀手,就找了外院的方管事,许以重金,托他去找了杀手,后来的事,老奴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方管事听到这儿立马磕头求饶:“求老爷夫人恕罪,奴才要是知道五小姐要杀的人是四小姐,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帮她请杀手啊!”
薛五娘则立时跪下大声喊冤:“父亲母亲,邹嬷嬷所言之事,女儿半分也不知情,一定是邹嬷嬷陷害于我,望父亲母亲明察!”
“你还敢抵赖!”薛夫人怒极,“邹嬷嬷可是说了,你为了凑够雇杀手的一千两,拿了许多首饰给她去当铺当掉。”
“母亲,女儿冤枉啊,一定是邹嬷嬷偷了女儿的首饰拿去卖,女儿首饰那么多,就算丢个几件,女儿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到啊。”薛五娘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