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颗粒冒出。邵静音想到车祸现场谢知年倒地的场面。
上面的血比这一点多百倍。
昨天警察将谢知年车辆打捞出来,邵静音以谢知年的名字去认领,就看见车辆周围摆放着打捞的文件,和后备箱里用黑夹装得药,那些药物都是助眠用的,大量的药品和干粮可想而知。
这人在吃安眠药,还有止疼药,没少被人打。
后造成营养不良。邵静音伸出手,戴上手套,谢知年伤口变乌。
按得有点疼。谢知年一声不吭地晲着,没丝毫感觉,黑溜溜的眼睛越来越像图片上的黑狗,畏畏缩缩的。邵静音神色和目光偏偏有极其克制的压抑,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谢知年所有表情格外清晰,他手指肉眼可见的颤抖下去:“你碰水了。”
药水涂抹在谢知年额头上,谢知年抿唇瓣,期间没说疼,侧脸微僵。
“先给你消肿。”
邵静音用镊子用棉伸进药水里,随即沙哑着声音开口:“疼你跟我说。”
不用忍着。
邵静音认真上药,谢知年躺在床上。
也许自卑作祟的谢知年失望透顶,他嘲笑着自己还想想法,换好衣服,也不张扬。窗外的玫瑰花香飘进来,邵静音换好纱布,用药水涂抹着额头的伤口。谢知年没有哼一声,淡淡地看着邵静音。
“你变了很多。”
邵静音抬眼:“你也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