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还是无法逃脱以前的回忆,保留着谢知年喜欢的风格, 一直守着孤独的房间里处理文件,渴望着能掌控那人的一切, 他没有完美的理由去帮助对方还债, 更没有理由去帮助对方。

失败过一次还凑上去, 邵静音还要自轻自贱下去,那他就去自掉身价。

他们可不是和平分手,谢知年是单方面跑路,邵静音好歹心里也留存谢知年的回忆,他大力按在桌面上,桌面被他按到接近变形,后才善罢甘休地停手,半晌带着笑意的弯眼。

他决定给谢知年第二次机会。

邵静音不论那人是戏弄自己,他都再次拨打过去,脸上挂着的笑意渐渐隐没,取而代之得是无力的苍白。

谢知年还是没有接通他的电话。

邵静音准备好的冷漠刹那间破碎:虚伪又荒唐。

皇上不急太监急,万一对方只是在嘲笑你呢?

谢知年不是最爱看别人被他玩弄鼓掌的模样,真心大冒险的游戏他最喜欢了。

邵静音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愚蠢,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砸在桌面上,黑暗将他笼罩,眼底似乎有水光微微颤动。

你不是最喜欢玩弄人心,找上我是不是也求我?是又想回心转意到我身边。

他捧得又多高,摔得就有多惨。

邵静音闪动着冰冷又讥讽的光,他嘲笑着自己的脆弱,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他不悦地探去视线,今天大家都喜欢不请自来?

来者正是邵静音多年的好友梁柏城,他脸色仿佛知道点什么面露难堪,红红火火地赶到办公室,视线锁定在邵静音身上:“静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