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深渊下的恶臭,全是靠着那股浓烈的恨意达到今天的实力。
怎么能自己妄断?怎么敢自己猜测?
谢知年注视着沈永羹骨头,眼眸的不忍转瞬即逝:“拭目以待。”
“我保证禁司骨是你的,任何人也夺不走。”
沈永羹眸色彻底微红,还未到嗜血森林,他颤抖的身子如同一把利剑,一头在栽进深不见底的雾色里,舔舐着嘴角边缘的狠绝,在玻璃渣里面找糖吃:“那我提前恭喜自己神明易主。”
“可惜你一直盯着我的脖子,是浓情蜜意中起了杀心?”
他不习惯别人长时间盯着自己侧脸,那样就能看清他手套下的罪恶。
更深一点来说:沈永羹自卑,他的人生何其可笑,身体残缺何其丑陋,他自己也厌恶这具身躯,谢知年说的话在他耳里听起来是怜悯。
“你的耳环我从未见过,是用骨头做的,看起来和其他做工不同?”
谢知年见自己的深情已经叠满,开始布下告别的前夜。他蹲坐在沈永羹身上,第一次触碰沈永羹翅膀,也看清楚那耳边的骨头,抽出自己的匕首,随时准备作战,一身白袍在绿色里十分夺目耀眼。
人体手指的骨头最为小巧,看起来十分的细致,比外面卖的骨耳环还要清楚。
“是。”
沈永羹收起自己的翅膀,他站着下来,目光难以言喻地看着谢知年:“为了防止你再去与其他人缔结契约,我敲碎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挖出来的。”
“怎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