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鹤纵然再生气,也没有说什么,也不至于跟小孩子斗气:“你说的没错,知年有你是他的福气。”
“我们禁司一族血性里都是卑劣的,我们种生来就待在黑暗,重点在于禁司一族不需护着不乖的孩子,等少主人出来,你就去保护他,我要看违抗神明保护出来的禁司会变成什么样?”
这也是谢千鹤变相给谢知年开后门。
沈永羹还想说什么,骑位见状立马捂住嘴巴:“祖宗你还没说够,谢大人临走的眼神都想吃了你。”
“快别说话了!”
有人堵住沈永羹的嘴巴,骑位目睹谢千鹤走后叹气:“我不知道这次少主人出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真的很可惜,你们看见那光了吗?少主人历练成功光比历任都还强。”
“我听千鹤大人的意思,是叫你小子等少主人出来照顾他。”
沈永羹拽进手里红纱,分成两半纱总有深意:大人的心思总是难猜的。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眉眼处,不解地凝望着禁司楼,质问着自己为何有人的亲生父亲能不顾儿子的死活,因为公平公正,哪怕在死亡面前也不能松手,沈千鹤难道不怕你葬身。
不怕意味着生命的可贱:“这就是你守护的地狱。”
沈永羹抓紧红纱,他手指被削去里面的骨头,只剩下外皮包裹着,伤口不知不觉间愈合完毕。再次见到谢知年已经一年半后的事。记得那天对方出来的红衣染成鲜血,神情也变得麻木。
瘦了。
还是胖了。
沈永羹记不清了,常年于恶灵打交道,那人散发出阴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