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司大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永羹替谢知年拢着衣服:“我的药真管用,也没白费我为了让你清醒抓了不到灵源花的时间,但你说得已经是前天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你昨天一夜都睡在这露天上。”

谢知年侧脸里面的厌恶更加明显,类似隐藏的暗光夹杂在里面。

“我亲眼看见的。”

“是不是觉得非常可怕,时间过的每分每秒都是漫长的,甚至会在黑暗中迷失自己?每天没有说话的人肯定闷坏了。”沈永羹见谢知年轻微迟钝的眼神,空气里有半点令人安静,他指尖搭在谢知年的肩膀上,强迫着对方盯着他的瞳孔。

他没错过里面的讨厌。

以及里面的可怜。

他动作里面稍微停顿:“黑暗比起人心不足为惧。”

沈永羹把暴力当做前进的动力,谢知年只是多出一份同情,那同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禁司大人,你得明白这道理。”

“我住的比这可怕还黑暗。”

“是么?”

谢知年纤长的睫毛在眼尾处形成箭,习惯黑暗的他甩开沈永羹的手,那里面的恐吓和森然露出来:“可我不信你将我永远关在这里,你三番五次来,没有事求我不可能。”

“我昨天会害怕,害怕但还是要面对,这次你复活我,我不信你仅仅因为想报复我。”

他似乎看破一切:“你是需要利用我的。”

谢知年说的话字字诛心,不容沈永羹半点拒绝,没昨天的半分真情在。沈永羹唇边的笑意放大,天窗里的光辉照亮着他们二人的身影,他目光垂下时,挺拔的鼻梁似光的充着,眉宇里面的阴气很严重:“万一我就是单纯地想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