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头发?”

沈永羹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沈阳北开口:“大人你的头发在长,末尾出变白了,长的好快。”

沈永羹看了沈阳北一眼,见对方神色惊恐,察觉不对劲,立刻站起来照着镜子。

他胸口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太过浓烈的仇恨缠成红绳,像是有滚烫的开水溅烂自己的肌肤,正式面对最恐怖最丑陋的模样。

这是他长出翅膀前的死样。

透过巨大的落地镜,沈永羹那乌黑的短发立刻变成通天的白色,以飞快的速度生长着,长发凌乱在空中,幽深的灯光下尤为骇人,那双眸子由黑冻成白色:这是他极怒的时出现的症状,他熬走多少老前辈,却无法逃脱诅咒的定律。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

沈永羹脚腕落地,他冷静下来,手指贴着窗户,那股酸涩在心口作痛。

沈阳北转移话题:“首领你的身体是不是遭受到神明的限制,会不会是禁司大人给你的一掌的缘故,导致前伤复发?他居心叵测,下毒这种事得心应手,要不要我请人帮你看看?”

“闭嘴。”

沈永羹口鼻尖的呼吸太滚烫,密密麻麻的冷汗捏在掌心。

绝不会是着谢知年。

这是沈永羹第一次在别人眼里展现自己前生的模样,看来他对谢知年的仇恨在外人面前也隐藏不住,居然暴露自己的爱意。

沈永羹不是长生不老的怪物,他不过以自己的气运做抵押,换来不死雀一族飞升,至于他自己则享受万年的孤独,相当于是神明给他下的诅咒。但见那红绳顺着他的手指牵引成线飞出去,他站在窗口的侧脸越发朦胧而冷静,涵盖着无可奈何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