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液体冲进喉咙,沈永羹眼神微凉,他们缔结过契约:“你强行破除自身的封印,灵魂衰弱,五识会散,你不想要自己的命大可以动手,期待你复活的族人还等着你。”
沈永羹不会轻易伤谢知年半根头发,他躲避为主,攻击为辅,居高临下的模样刺眼无比,反倒是故意让着谢知年。
他说:“来日方长,要取我的性命,乐意奉陪。”
谢知年听着他这句话,紧紧地抿着嘴巴。
沈永羹声音和神情说不出的凄凉,本想这次不动手带谢知年回去,战斗成为他们表演的开幕,他眼底的幽暗浮现很快又压了下去,谢知年死怎么能跟那些尸体做论?
比不上的终究是比不上:心软终究是心软。
黏腻的血液挂在谢知年耳朵上,他脸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匕首处染上大量的血液,昏昏沉沉意识强行压住,却笑得毛骨悚然。
沈永羹给他一击,他便还沈永羹三击。
沈永羹让他停止,他便失败后笑得深不可测。
这样战斗最后以失败结束。
漫天的红光罩住沈永羹的身躯,他看着谢知年跪倒在地,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笑得那样凄凉,上前察看,那人似乎构不成威胁。
“你笑什么?”
谢知年捂着黏腻的血液,靠着双手勉强能维持身姿风骨:“笑我倒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不自量力赶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