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年:我自有定夺。】

谢知年望着眼眸冒火的沈永羹,他掌心血液吧嗒地落在地面,点滴都成滔天的岩浆,说话间已扔出匕首进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踩着匕首分化的影子,叠叠地生出巨大的蓝光开始反击。

强大的光芒下起场可见的血雨,雨点轰隆地压在工厂的铁皮上,砰砰砰宛如打着大鼓。

铮铮的气流泛着杀法阵,沈永羹挡住谢知年的进攻,见招拆招,不动杀心。谢知年却招招毙命,他一边闪躲着沈永羹,一边止住掌心的血痕,难免被四周的神力刮伤。两人红绳牵引绑住鲜血的日光,不见天日的工厂顿时灰尘大作,在这茫茫的尘灰里,爆发出来的光芒令世界灰暗。

一阵下来,谢知年觉得吃力,他捂着胸口,穿得宽松的衣袍正狂舞。

黑色的琉击自他头顶砸下,他抵着匕首,踩着疾风,自万里幻像里穿梭。

无尽的黑夜成为他的背景板,袍子上的鲜血颇有不可或缺美感,每走一步,有惊无险,天雷自他后面砸落。

沈永羹牙齿里贯着冷风,他心脏收缩地看着躲避雷击的谢知年,那人白色袍子中的面容越发避世。直到最后一击,谢知年没躲避成功,天雷砸碎他的后背,几乎心脏接近炸裂。

沈永羹神情里失去神色:“你再不收手。”

“不要命了?”

谢知年口腔里含着血,苟延馋喘地跪倒在地:“绝不做输家。”

巨大的红绳伸出天空,顶碎工厂的铁盖,形成长发三十米的圆柱,围绕在起柱的是残着屑。

“那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