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簇拥您才能号令躲藏的禁司,发死不死雀内部纷争的一战来解决我们黑翼的麻烦,不死雀不能没有禁司的庇佑,我们黑翼也不能没有你的存在,请你务必要相信我们。”

“这个理由我姑且信。”

说得是信,语气却不信。

谢知年收起手中的匕首,他毫不留情地站起来身子,不顾沈行舟的狼狈,磨干刀刃上的血,衣服破破烂烂,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不怕:“不过你记住,你敢骗我,我第一个杀了你。”

他表情狠辣无比,影子透着鬼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行舟的面容和沈永羹眉眼重合,一样的谦卑有序忠心耿耿,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料,但却缺少最基本的隐忍,那脸色不会隐忍,暴露几分爱意,是值得好利用的棋子。

谢知年已经看破其中真假。

沈行舟脖子处挂着血,惊心动魄的眉眼哭诉着的喑哑,额头抽疼得厉害,捂住鲜血直冒的脖子:“那请大人跟我走吧。”

到底是谁在扮猪吃老虎?

黑翼中的人神色各异,躬身行礼:“还请禁司大人跟我们离开。”

谢知年将匕首插在自己腰间,也没有追问其他什么,他笑容里越发的诡异,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步子跟着沈行舟比较紧,弯了弯眼睛,里面安插的危险油然而生。

他轻轻地挑眉:“那真是多谢你们家首领。”

沈行舟会懂其意,他走在前面,看不到谢知年表情:“为禁司大人效命是不死雀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