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宛如用谢知年的血染红的。
明的春天定会很冷吧,冷到自己的心田里。楚惊鸿捏紧画卷,他感受到谢知年低落的情绪,收着眼角挂着的泪滴,冲着那人苦苦微笑,步子迈了进去:“在干什么?”
“我给你下聘礼了,媒人说三叩九拜,本王说不用三叩九拜,我亲自来找你。”
这一刻,楚惊鸿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这里。
他按着谢知年的肩膀,替谢知年盖上曾外套,示意对方别说话,看着谢知年眼眸中清澈的倒影,不急不慢地在桌子上将画卷推开:“这幅画你喜欢吗?我想你应该喜欢这幅画,早在前几个月,我唤人寻此佳作给你做寿辰。”
“想要你早点看到,这幅画好看吗?”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趋之若鹜。
谢知年手指触碰着古画,画面的纹路清晰可见,笔墨精到,画里是一座青山,青山上面飞着凤与凰,它们盘旋在天空上:“好看。”
他有点触动,却摇了摇头,虚弱地声音带着悲伤:“你送我南唐画卷,我送你胭脂盒。”
真不是人。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礼物不分高低贵贱,你能原谅我的忽视,已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楚惊鸿视线没离开谢知年,见对方抬着头看着戴着金银的自己,眉眼处画着胭脂惊艳几分,脸配着唳气和旧伤复原,难免显得阴柔几分:“如何?我画了你给我胭脂盒。”
谢知年目光触动:“你最讨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