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叫人去教坊司赎江岐远的理由。

楚惊鸿想把江歧远关在院子里,谢知年喜欢那人,他就把那人留在身边,前提是两人不能见面,他无非想用江歧远的性命做把柄,威胁谢知年永远陪着他,理智大过于情感。

他确定真爱后,挺好哄回来的。

谢知年没心思去理楚惊鸿的心,他将挺好哄归咎于愚蠢,他继续公事公办地想拉开布料,拿着擦拭好的真:“我既然来看你,就不会空手而归。”

楚惊鸿用手指遮住伤口:“你不怕我了?”

谢知年神色没变,他咳嗽两声:“怕又什么用。”

“我能接受事实,你能接受就行。”

楚惊鸿薄薄的布料被一把扯下去,失去遮挡物的他听到那人的冷吸声,在铜镜里看了好半晌,他无声捏紧指尖,浅色的青筋浮现在手背,冒出条条红色血管,所有浓烈的爱恨变得虚无起来:“阿年等你伤好。”

接受瘸子的事实后,他渐渐释怀:“我们便在五天后成婚,再去寺庙里祈福。”

可能没有那天。

谢知年眼皮掀开,然后嘴唇动着:“好。”

针线来回的穿/插问,从头到尾楚惊鸿没扑捉到谢知年神情里的嫌弃,他在缝合到一半后,莫名其妙地哭了,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哭?大概是自己的身体被谢知年接受而发出来。

“对不起,这三年你受委屈了。”楚惊鸿咬着牙齿不忍心让谢知年听见,最后还是低着头对谢知年开口道歉,他一味地望着窗外孤独的月亮,心里想着这一刻,就算是梦境,宁愿醒不过来。

浮生若梦:楚惊鸿想做一辈子的梦,把时间定格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