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寝食难安。他从小身子骨就弱,一个人走过来很不容易,养了整整三天才好。”喻文佳哭着开口:“他并非怕你脚腕处的伤口,推你下床恐怕想起自己害你而的自责。”

“所有人都以为公子变心,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和阿佳。”她眼眶再次蓄满泪水:“直到前夜说自己累了,我和阿佳才得知,原来他去教坊司,是故意让你恨着他。”

“他知道自己身体弱,还是点最烈的酒,喝下去眼泪都出来了,还是装作花心地一饮而干。”

故意让自己恨着谢知年?

楚惊鸿完全没接受,几个长钉钉入他的魂魄,他唇角颤抖一下,心脏剧痛:“他做一切的动机是什么?”

喻宁佳抽涕的呼吸不了,她泪水全然留下:“公子说你忙着恨他,就无瑕顾及自己的腿伤,他说王爷是那么骄傲的人,若是不能骑马射箭会消沉下去,恨着他总比自己伤心好。”

从最初就开始错了吗?

恨着他和爱着他哪个好?

楚惊鸿享受着谢知年的爱,他那时恐怕也会自卑狂躁,偶尔冷静下来也会自卑。享受着谢知年的变心,闲暇空余都思量着谢知年的移情别恋,恨着对方就察觉不到疼痛。

他不适得捂住自己的胸腔,耳畔响起巨大耳鸣,却来不及咽回去。

“与江歧远不过逢场作戏,公子只把江歧远当知音吧,若说他们两人的相似之处,恐怕就是看人脸色的同病相怜。”喻宁香泪水连连:“公子试图解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