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破天荒地笑出声,他捏着匕首,似乎在暗自高兴:“那现在你想要什么?你是在救江歧远,还是在害他?耽误时间太多,他这小身板遭不住。”
谢知年脸色苍白,沙哑地开口,忍不住闭上眼睛:“你提条件。”
楚惊鸿目睹谢知年的难过和苦楚,心里更加确定答案又开心几分,袖子中的姻肢盒变得沉重,但是太过于荒诞而舍弃,意外感受到几分那人的真情,张开口说道:“明日替我换药。”
他难得卸下防备,见谢知年收紧手指,一块一块地搬开,往上擦拭掉对方眼角的眼泪,那脸部里面都血液,望着树林摇曳的身影:“王府不熄灯,也不蒙上白布。”
“我要你替我换药。”
“我答应你。”
谢知年面色苍白到极点,咳嗽的血液差点溅出来,上次换药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这次无意自寻死路。楚惊鸿越抹越多的血液挂在他眉眼,雨水渗入阴黑的土壤:“那你把歧远安置在哪?”
喻文佳泪水汪汪,于心不忍,王爷身上的伤可是自家公子不敢触碰的存在:他会很自责的,这几日心情很差,会不会患上抑郁症。
“你想夜夜见着他?不如就在竹院的柴房,叫几个嬷嬷安张床。”楚惊鸿忽略喻文佳的担忧,笑容里带着冷眼,他扯着谢知年的手,一把抱起对方:“厨子做膳食难免会剔掉骨头,拿到开水一煮,好好给他补补身子。”
“本王已经替他赎身。他现在不是教坊司的人,是王府中人,呆着讲究安分点。”
“你一定要这样么?”谢知年脑袋的昏沉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