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年不忍看楚惊鸿受伤的神色, 他眼中闪过点疼惜, 捎纵即逝, 抿着发白的嘴唇:“王爷知晓知年说的事什么。”
楚惊鸿揣着明白装糊, 他掩盖内心的苦楚:谢知年还在生他闯进门中的气。
“百姓们都忌惮你, 害怕你远离你, 王府里的人不过是表面顺从你。”谢知年咳嗽地声音此起彼伏,定定地看着楚惊鸿, 心中没半点痛苦:“几个人对王爷真心,你真如人们口中活的那样通透。”
“还没有想过来其中的祸端?”
楚惊鸿打断谢知年的话, 他意味不明地把弄着匕首, 盯着浑身是血的江歧远, 探着那人的眉毛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潜移地暗光嘶溜嘶溜地收回来:“我不需要他们的真心。”
他需要的是谢知年的真心,这样重复的强调他说了不下两遍。
“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别人要花尽一生来收买,我给他们多少银子都换不来。”
谢知年笑得凄美,他扶着江歧远,喉咙里爆发血液味道,到处遍布着血腥味令他作呕,凛冽的寒风刮得他后背生疼,忍不住闷哼苦笑道:“你有替知年考虑过么?他们不敢动你,报复的又是谁?”
“替王爷挨骂的又是谁?妖妃乱党从何而说,分明是君王决定的错误,然背负吹枕边风的骂名的却是我们这种闺房之人。”
楚惊鸿指尖的风霜更加浓重,没考虑过这曾潜在的危害,手里躲在壳子里的小刀露出血光,匕首壳落在掌心的触感不重,想起王德明的劝解,掉落的油纸伞填满苦涩。
看着青年难过的模样,心都揪成麻花,听着那人绝望地开口:“说不定你登上史书,我就成了你旁边的恶毒王妃,烽火戏诸侯,你戏得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