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故人的心易变。楚明瑜生在东宫中,也谈得上是半个老狐狸,他能看出谢知年眼底的喜欢,当初带着谢知年躲避母妃的追杀,将谢知年带到这西洲之地,羊入虎口,他平生最后悔这决定。

“华悦公公,孤是不是太愚蠢?深知惊鸿年少成名,是达官显贵的良胥,这么优秀的人哪能不招人喜欢,还把知年送入这里。”楚明瑜端着的茶杯凉透,保持着喝茶的姿势,喉咙上下一动。

华悦神情称得上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割舍地开口:“太子殿下也很优秀,奴才记得你三岁行走,五岁成诗,十岁通览古今,十五岁胜过夫子举人,状元郎曾是你的墨笔学者。”

“别妄自菲薄,贬低自己。”

听到马夫拉绳的响声,楚明瑜缓慢地放下茶杯,目光如同波涛汹涌,谢知年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那人与教坊司的事一字不漏的入耳:“不是蠢货,怎能被狂之合着伙欺骗?”

华悦担忧地着楚明瑜:“变心是两人所做,太子殿下光怪永安王横刀夺爱,怎不怪罪谢知年阴谋诡计?奴才查到醉酒还是谢知年的计谋,他在京城谎称人生地不熟,故意冲撞你的马车。”

“您在王府假死后,带着他离开,过日子真算责罚?”

“当然不是。”

“长痛不如短痛,我求失忆药是变相的折磨。”

楚明瑜嘴角有一点若无的笑意,具体的计划没说出,眼底是一片的漠然,他带着浓重的讽刺,毫不留情地撕开内心仇恨的面具,掺杂着报复的快感:“知年管不住自己身子,爱去沾花惹草,我就把他用锁链锁起来,您们干这行的不是最喜欢调/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