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纳闷,后仔细想想,想那江歧远和谢知年的甜蜜传进王爷口中,为落下口实,永安王赎身怕是等着治罪,暗地里处理那不眨眼的人。”

豆腐西施裂开嘴笑道:“这三天有好戏看了,那江歧远还打了个半死,青丝寸寸掉地,嘴角和脸都打得肿起来,还是被王府的袁将军拖着回王府的,叫他勾搭上不该勾搭上的人。”

马车遥遥地行过来,暗暗地收着附近的连珠:“你们别议论了,哪位功高盖世的主子来了。”

豆腐西施和买豆腐的人瞬间噤声,那座轿子没挂其他的珠子和玉坠,反而挂着血色的佛珠,却带着浓重的杀意。说来也是神奇,佛珠在雨季会自动染红,想来忌日也离得不远。

“下雨了?”

“那佛珠是个宝贝。”

“宝贝什么头,快把铺子收拾!豆腐口感坏了,就卖不出去了!”

摊贩瞧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吉利的兆头都占了遍,他们慌忙地收拾东西,生怕楚惊鸿突然有兴致在自家面前停轿。而那些买东西的姑娘也纷纷撑着油纸伞,她们的鬓发挂在耳边,惊慌失措的瞳孔在烟雨朦胧中放大,踩着稀碎的脚步远离闹市。

街道的人声很嘈杂。

倒大的车摊经不起鬼风,被吹的歪七八扭,张牙舞爪,那些对楚惊鸿的猜测一条一条递增,阴间出来的阎王,天公不为其做美。

然而与百姓的抱怨不同,清澈温柔的声音张口道:“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