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歧远是他心头的祸害,不除掉心中带着膈应,谢知年聪慧,能懂得起他的意思,有些事,人最初都是不会的,就是在学习过程中长大,楚惊鸿有耐心陪谢知年成长。
譬如说情/爱。
亦譬如说行/凶杀人。
楚惊鸿记不得他怎样走出房间,单一味地撑着旁边的墙壁,往着青葱的翠竹,心中也不能说没有丝毫顾虑,可是这囚/禁弓拉开,两人僵直的范围半会也收不回。爱与真相碾压在他的耳畔,火速走向消亡的是折磨带来的扭曲感。
自己能相信谢知年的话?那人最擅长戏弄人心,难道是看到尸骸噩梦惊喜,喝酒解愁?是因为害怕面对肆意折磨人命的自己?
楚惊鸿挂着的玉髓落下去,三年的病痛折磨消耗着他内力,抬头,走过去,不巧正遇见忙前忙后的王林业,那人正报着手里的信大步大迈:“王府不疾行,你有何要紧的事找阿年?”
下人们挂着铃铛,寓意在夜晚轻行,勿拢好梦。
王林业服侍楚惊鸿有些日头,是谢知年介绍进来当管家的,能力出众,条理清晰,很快就接受王府的金钱大脉,与谢知年呆在两年,没少从中捞金。
他正拿着教坊司江歧远送过来的银两和书信,脸上带着惊慌,撞破楚惊鸿更为的恐慌,直接跪下,偷鸡摸狗地藏好书信:“启禀王爷,奴奉旨行事,为谢公子采集要的礼。”
王林业遇见恶鬼邪神,搪塞一石二鸟的理由。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