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楚惊鸿身份显贵的王爷应君无戏言, 他脸颊松下冷漠,那双眼皮子中的猩红点开在画卷里, 扶着边框的手指用力抓着, 木屑哗啦啦地往下落:“我担心你。”
露出的伤感钻进谢知年袍里, 他如睫毛挤出点水花,又恍惚忆起私通的话:“原是王爷会担心人的,知年误以为自己在您眼是蚂蚁。”
“现在知年没吐血了,病情也压制住了,王爷达到见到我的目的,就先行赶紧离开吧,知年怕把病传染给你。”迟到的探望不是探望,谢知年将它命名为死亡通知书,他的声音里带着尖锐,停顿后的叹息,根本令人察觉不出来。
他的腿一定很疼吧?
烫伤的伤口受风会不会加重?
“我不走。”
楚惊鸿捏着旁边的门框想着,麻木而建立的心墙不堪堆砌,块块砖头砸在他脑袋,适应谢知年吹过来的冷漠,他环顾四周的窗户:“我要留下来陪你,你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好好谈谈,解开我们两个的间隙。”
“谈什么?”
房间里的红纱被风吹起来,青年的音色带着沙哑炽热的让人心生怜悯,男儿有泪不轻弹:“知年还是同样的回复,我与王爷之间没好谈的。”
楚惊鸿面目伤痛:“一点都不想跟我谈?”
谢知年眼神松动,沉默片刻开口:“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