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酷的真相被撕拉开。楚惊鸿的双腿仿佛暴露在众人面前, 滴答滴答的血液流淌进他心间, 不允许亦是骄傲不允许, 金丝雀的口型叫着瘸子的画面反复播放,那晚推下床的恐惧烙印在灵魂:“王爷到现在还不肯面对现实?”
面对什么现实,丢了双腿现实?
再也不能舞刀弄剑的事实?
楚惊鸿没有开口,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位, 心不再是从前的心, 仿佛不会跳动,僵硬成废弃的枯木,好半会挤出三个字:“谢、知、年!”
自己不过是吓唬青年, 他非要把话说的如此绝情。
“你在挑衅我?”
本来经过处于崩溃的边缘, 再经过言语上的刺激,无疑是在加重楚惊鸿的灵魂, 这是他认识谢知年三年第一次叫全称, 满脸伤痕地凝视着对方:“非要我的心遍体鳞伤, 你方肯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说得是得不到的人。
“知年不敢冒犯。”谢知年低声呛咳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 样子非常的狼狈, 面上的恐惧毫不遗漏的暴露出来,狼狈不堪的身躯无比轻盈, 接近嘲讽道:“王爷是在难过?”
楚惊鸿紧握着双拳,失望仿佛咬着耳朵:“你说这些话存心气我, 我做不到闻而不听。”
“那你逼迫知年做不愿意的事, 可否思量过知年?”谢知年摇晃着双手, 他插/得双眼通红,后脑勺昏昏沉沉开口:“知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爷刚抬手恐吓知年,可知知年心中是何感觉?”
“提心吊胆的恐惧。”
恐惧自己不去一天两天的时?楚惊鸿冷笑着开口:“恐惧是和别人出去鬼混被抓/奸?”
过去的回忆凝成尖锐的刺,透过薄薄的血管扎入楚惊鸿的血管。他双手捏着谢知年的肩膀,现在自己宛如跳梁小丑任人观看,不停地开始轻笑,语气只剩下苦涩和讽刺:“你掷千金为江歧远笑,你确定他不是别有用心的接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