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王爷未回国公府,国公夫人知道谢公子不守规矩,早晚借口都要除掉之前的心头恨。”
谢知年在府中坐享其成不说,吃穿用住却跟宫中相同,用身体不好的借口挡住丞相府独有的安晨礼,国公夫人震怒想责罚,结果不得了知。
自己膝下唯一的外孙娶个男子为妻?
断了香火已是大忌,想推楚惊鸿登位的计谋也毁于一,谢知年就是背后势力的眼中钉。
楚惊鸿的母妃是当朝皇贵妃,仅仅在皇后之下。背靠着丞相国公府做靠山,地位和支持人远远超过太子楚明瑜,放弃太子之位怎么能说得过得去?
自古红颜多祸水。
谢知年祸水害楚惊鸿就算了,他还誓不罢休,占用红颜名头竟不薄命:“大婚最迟不超三日,京城传来旨意,传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自东宫赶来庆婚,这场婚想必得尽快完成。”
“承蒙皇帝圣恩,太子殿下还等着回京城复命呢。”
楚惊鸿听到的议论很多,「太子殿下」四个字让他出神地望着马车,眉目间多出寒冷和愠气,捏着的佛珠压不住暴动的血液,脸上虽说微微勾着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抵达不到边际的黑暗笼罩上空。
“吩咐下去。”楚惊鸿婚服的饰品过于繁琐,被风吹起来,挂着腰间的金玲发出响声:“我不想再王府见到他们。”
在片刻思考过后,他仿佛反悔留情面,语气透露着不耐烦:“再让我听到这等闲言碎语,你们的脑袋就不用安在脖子上,该去阴曹地府制成花瓶。”
人人都敢挑战权威,就不用多出刑罚来整治,人人都敢挑战他的底线,就不用杀鸡儆猴做戏演给其他人看。
楚惊鸿血红的双唇抿着,按住双腿的手逐渐用力,手背的青筋显露无疑,没吹多少的冷风,双腿就僵硬起来,对于功高盖主的他来说,不能自如行走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