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撩开遮住的帘子, 兴许是等得不耐烦,他径直地将窜珠放在桌上:“更何况今日是本王的生辰,哪位官员这么不谙世事, 邀他去议事?”
“知年是我即要迎娶过门的王妃, 定是要服侍在我左右。”
从制工精美的绣花到腰间的图腾, 男子身上的每寸都用上好布料缝制而成,举手投足间增添几分杀意:“你们是真当我五年前摔坏了脑子,基本识人的本领都不在了么?”
借王德明一百个胆子, 他也不敢去诋毁楚惊鸿半点。皇室出来的人有些独特的气质, 楚惊鸿眉宇间就充斥着帝王的森然:“王爷这么说, 真的冤枉奴才,奴才打心里委屈,可从未这样想过王爷。”
“奴才惶恐。”
王德明是看着楚惊鸿的长大, 他和楚惊鸿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自然对楚惊鸿忠心耿耿, 后又丧子, 于是, 把楚惊鸿视如己出, 看成自己的亲生骨肉。
天子脚下莫非王土?
王德明清楚自己跟楚惊鸿的地位, 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敢半点逾越,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楚惊鸿却只是骁勇善战的老虎。
即使失去头衔被贬这较「凄凉」的地,但背后的权利与势力还是令人忌惮。
“你惶恐?”
楚惊鸿喉咙发出嘲笑声, 面色平静下是风起云涌的暗沉:“位至管家, 手握府中大小事物, 人人尊称你,连我都要给你薄面,你怎么会惶恐?借口不是替他找的很好?”
“住在竹院的是你才对,不是本王。”
话里话外透露着不满,楚惊鸿不喜欢王德明过多插手,其他人欺骗都可原谅,对方却罪不可赦。且身为谢知年的枕边人,他怎么不会清楚谢知年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