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寂静,陆星洲明知谢知年不会回复,还是继续自顾自地说起来,他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刻着谢知年的名字:“我把基地交给宋晓寒管理,以后换做他走不开了,你曾在的学校,我将你比赛的照片贴在墙上,他们都说你很优秀,你是拯救基地的恩人。”

“我还在别墅里挖出之前的合照。”

“那次我们去游乐园玩的那次,和我们两个去玩水的照片,你把整个水都泼在我身上,用手拦住我的腰,轻轻地在我额头落下个吻。”完完整整的名字刻出来。陆星洲摸着自己满头的白发,他面容肉眼可见的暗沉下去,又点后怕地开口:“你会甩开我的手么?”

“我这一头黑发回不去了。”

陆星洲随便扯下根都花白,痴痴地靠在刻好的墓碑上,像是拥抱着青年,怀念着自己容貌逝去:“每染过去都会变白,挡都挡不住,算半个老年人了,你若是嫌弃我。”

“我会很难过的。”

他将头埋在墓碑前,不停地开始哽咽,眼眶都隐隐开始发酸:“以后再也不要甩开我的手,有什么都告诉我,别一个人打碎了往嘴巴里咽。”

“我要来陪你了。”陆星洲说完这句话,似乎一切都想好了,他丝毫懈怠,在刻完自己的名字后,立刻提着刀子,瞄准位置捅进心脏,浓烈的爱意充满着见爱人的期望。

捧着的玫瑰花抖落两片,银色刀子落地的清脆声。

“原来被刀子扎上原来这么疼,仅仅一刀,就疼得我受不住。”陆星洲重重地松开手,他卸下身上的职务,枕在血泊中,悄无声息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压抑哭声在海棠林里传开,连同郁结多年的忧愁都吐出来:“你身上七百多刀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捂着窒息的心脏,想起自己还让谢知年挺过来:“你那时候的身体,疼极了吧?和我一样都想解脱,偏偏我还阻止你,抱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