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回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再怀疑你的真心。你那天晚上告诉我扳指不是你的, 我其实并没生气, 因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不是所谓扳指的主人。”陆星洲眼睛哭肿了,他半路忍不住呕吐血:“我那座别墅你还没参观完。”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我记得你的身子还虚,还没吃东西, 我马上给你去煮面条。”陆星洲身子往下滑, 他加手中的力气,冰穿融化成水, 记忆错乱开地念叨道:“我出任务有四天, 你肯定很着急, 你别担心了, 我没受伤, 我马上给你煮面条。”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定刚才爆炸的冲击:他的年年还没有死, 在末日下活的好好的。
“我少放点盐在,你吃起来就不咸了。”陆星洲像是想到什么笑出声, 但四处对不上青年明亮的眼睛,脑海自动提醒着自己那人早已血肉模糊, 渣渣都不剩一块, 鲜血淋漓的死在面前。
悲痛仿佛浇灭尚存的所有欺骗, 陆星洲面部的微笑僵硬:“我又忘记了。”
“你死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没能力保护你,眼睁睁看着你痛苦,帮不上你。”陆星洲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他看着摸着雷击刀的双手,一巴掌打在脸上:“我这双手保护基地很多人,为什么唯独护不住你?”
毛骨悚然地笑声,泛起来的指甲印染着血:“你嘲笑我吧,我想见你笑。”
陆星洲想叫谢知年的名字,可无论喉咙怎么发音都发不出:他发了疯的想看谢知年笑,双眼弯弯的,眼里仿佛有星星。因为死亡的最后,谢知年眼角都是流泪的。
走的很难过吧?走的很痛苦吧?
生命中最后一刻含着眼泪,哪能不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