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你骗我了。”

他骗陆星洲很多次。

陆星洲骗自己一次。

谢知年有太多话想对陆星洲说,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跟陆星洲做,浪漫的追随永不停止。但生命流逝的太快,不允许自己再出现在陆星洲的生命。

冷意在悄无声息的延伸,寒冷的江水冲到谢知年头皮。

每隔两寸带着小刀,他浑身伤散在太阳下,撑着身子在等待自己想要的人,久久不能闭上眼睛。江南颂后带人退下去看宋晓寒与宋北川。

场地里面的异能者不敢轻举妄动:青年死不瞑目。

“我就说宋知年会死无全尸,七窍流血,你不跟我赌注,这下亏大了。”异能者后知后觉的凉意,他们不敢捎上去:“现在不死也得死,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江领队下手比之前还要绝,宋知年深重七百多刀,还从两米高的城墙上失足坠下。”

“不是一般人承受不住。”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见骨头咔嚓的巨响,断得好像不止一根,后背里面的骨头全断了吧。那雷击刀定是把腰间分割开来,现在充在他身体的可能不是肉,而是刀子,有的小刀已经看不到头,现在每动一下都疼极了。”

“你再看他的手,骨头都看得见,这双手都是废了,在还没末日来临前,我曾在学校的钢琴比赛见过他,弹奏出一首好曲子,和宋晓寒并列第一,变成这样令人唏嘘。”见过谢知年的异能者摇着头。

钢琴家最看重就是双手。

音乐谱写着生命倒计曲。

谢知年双手沾染着血腥,骨头完全错位造成泪水往下跌,他捏不紧手中的玉佩,头脑里紧绷的弦松开,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自己的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