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方式没疑问的情绪, 尾音处的平淡挑开无限喧嚣。
“说得轻巧。”
“哪有兵临城下退走的道理?”江南颂唇角处的笑意收起,黑色短发飞驰在空中。乌云如荒漠的秃鹰盘旋在他头上。因为江南颂平生最恨威胁自己的人, 怒火得此无处可逃地表达出来。目光落在谢知年身上, 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大笑话:“天方夜谭。”
“我劝你别太嚣张, 太狂妄可是会死无全尸, 你叫我退出基地就退出基地?”
堂堂鄂都基地数一数二的领袖, 心狠手辣的倡导者, 却一言九鼎的君子。
说不出令人惊讶,江南颂从不对人许下承诺, 因为他的承诺说到就做到,退出基地就是退出基地, 此生都不踏入。谢知年猛然地笑出声, 架在江钟吟脖子上玻璃往里面推进, 他双眼紧紧抿成线:“嚣张?”
“我还没开始做,你见不着黄河不死心,对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见死不救?”
“世界上没你在乎的东西?其他人都说你是好哥哥,看来,你和我一样,身名狼籍,表里不一,披着伪善的皮,内心里是嫉妒江钟吟的吧?”
把两个不同类的人放在同评价单里:掉价和胜出两种结果。
江南颂与江钟吟相比,掉价可谓屈尊降贵,他拥有比江钟吟更多的地位与权利,又何谈羡慕这无稽之谈?这句话仿佛戳中江钟吟的痛点,太阳穴直直凸出来:“本想留你全尸。”
“现在不需要。”
谢知年激怒人本事一流,他不顾江钟吟挣扎,继续贴合着那人身子,牙齿间差点咬伤血管:“你自己真不嫉妒他吗?”
青年红色的眼皮里流出泪水,目光接近把人打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