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员上前,他看着神情阴森的陆星洲,递过去烧起来的大香:“仪式准备开始,还请你做表率,点燃长明灯后,然后用长明灯点燃黄纸。”

陆星洲强迫着自己回神,在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每逢清明节祭祖用黄纸,黄纸在燃烧中,星子钻得越高证明死人越开心。

“长明灯。”

“夜夜长明。”

陆星洲焚烧的纸钱了无声息,他按照仪式的步骤点燃长明灯,用异能焚烧着准备好的黄纸,可那黄纸却沉入地府里面,没高高飞在天空飘起来,反而沉浸在火盆里不飞不燃。

如断线条掉的珍珠零散地落下。

不行。

直觉告诉他。

自己得亲自得去找谢知年。

基地中心巨大的火盆正燃烧着微光。陆星洲眼睛干涩无比,一路走过来火花四溅,他掌心燃烧着幽幽的火花,流淌在空中的黄纸焚烧殆尽:死的冤屈,企图向自己讨个说法。

“中心火光微热。”白衣人提醒:“领主你不宜在火面前久留。”

陆星洲站在「聚火盆」良久,不为所动,沉浸在思考中。眼看盆中的火势微大,白衣人又张口劝解道:“您若靠得太近,属下担心盆中火靠过来,烧上您的衣身,引火自焚。”

“东风。”

“我缺东风。”

陆星洲面容在长明灯下暗淡,多出几分阴沉的气质。看不出在笑还是在生气,没有任何表情的人最为恐怖,他站在是规定范围内,周身温度达到四十度:“这场火烧了六天,我站在这里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