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陆星洲有点后悔,像是故意赶宋成走开,他安顿好基地跟来的幸存者就来找谢知年,没想到两个人相逢以久都聊到天黑。

八个小时:自家岳父的醋坛子也要吃。

“我正准备离开,你们两个慢慢聊。”宋成心领神会,反省着自己的过错,坐在车上谢知年的面色才好转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岳父,你多坐一会吧,再跟年年聊聊天。”陆星洲还想挽留,却看见青年坐在车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眸子里面的黑暗在托层:“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他疑惑地捡起地上的木头开口,微微地闭着眼睛,心疼地抿着嘴巴:“你这几天很虚弱,不擅走动,我叫人找了些木头,给你暖暖身子。”

青年好几天没有下车:“岳父来了你不高兴?”

陆星洲将木头抱着怀里面,在旁边扒开个大坑,没有听见青年的声音:“我太紧张了,没有表现好,在你父亲面前出洋相。”

青年的表情还是隐匿在阴影里,和出租屋里面,没有说一句话。

陆星洲注意到到自己的失态赔着歉意,害怕自己脸上的伤会吓到青年,特意将面罩望上走过去,具有耐心地张开嘴:“想我了吗?”

他揉着青年的面颊,却揉到滑滑的液/体,将青年移到灯光下,交错的五根手指里上渡过排排泪水,那黑色的眼眶处布满绝望。

“你哭了。”

基地里能接近青年的人不多,有陆星洲这神佛在,旁边不会教训青年。

“宋叔叔动手打你了?!”

陆星洲不开口叫岳父,夸赞的喜悦换成面色阴沉,他在表明心意的那天,也受过惩罚,但这次落在谢知年脸上,难受痛苦增加十倍:“我去找他说理,事情因为我而起。”

五根指头打死所有人。

“别动。”谢知年敛去眼底的悲伤:“让我抱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