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叹息,语气幽然,抚慰着谢知年面庞:“看来是这位给前车之鉴是不够,基地里的人还不吸取教训?要是找到叛徒,你就不用担心饿坏肚子,我拿来喂你。”
陆星洲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却望着谢知年,似乎对方只要睁开眼,他就会划破内鬼的身体,将血液点点滴滴地塞满对方胃里,用血液撑到谢知年暴毙而亡。
江钟吟消息逃不出容城,到底是谁走露风?
陆星洲回到基地的首件事是封锁江钟吟的消息,而鄂都又与容城两基地互不相犯,两方隔着千万里的距离,陆星洲前陆脚把谢知年带回来,后脚江南颂就来造访,中间的猫腻显然而见。
“我立刻派人去注意下基地的人。”
李健点头,身子前倾:“那领主你打算见江南颂吗?”
陆星洲伸出手指,将被子盖在青年身上:“不见也得见,江南颂大费奏章地来基地,就不会空着收回去,见面时固有的事。”
三年足够改变陆星洲的为人处事,他明白要活得如履薄冰,带着冰刀的指尖才能顺势掌握权利,如今鄂都这肥沃之地早成盘中餐。
“去把江钟吟从地牢里带出来,泼上盐水,扔在基地里,没说要什么人。”陆星洲满身鲜血,如临大敌:“给个死人,不足为怪。”
人命关天:五百多条人命能堆积成乱葬岗,给再多晶核也养不活下面的蚂蚁与苍蝇。
陆星洲没在融城基地杀死江钟吟,并不是因为他不敢杀,而是事发突然,他自己留着江钟吟还有点用,他说过会新帐旧账一起翻,绝对不会轻饶任何人,包括谢知年。
他双手缠上白色的纱布,在跨过满是玻璃碎片的相框时,看着锁链侵蚀青年的四肢,眼底地笑意不明确地推开,道:“过几天就是融城的丧日,不杀鸡不儆猴都对不起这吉日,先把内鬼揪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