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黛玉能惹那么多人心碎怜惜,不心碎行吗?不怜惜行吗?这降头太邪,单凭生而为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抵抗不住。
“你感觉怎么样?胃疼吗?头还晕吗?哪里不舒服?”钟宁拧着眉心问。
张蔚岚轻声说:“没有,我很好。”
钟宁立时就想骂——“好个屁。”
钟宁叹了口气。
空气安静了片刻,张蔚岚突然明知故问:“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难受?”
钟宁的眼皮狠劲儿蹦了蹦,他瞪着张蔚岚,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张蔚岚眨了下眼睛,错开目光,睫毛丧气又痛苦地耷拉下去,他低压压地说:“我没别的办法。”
钟宁:“”
刚坐下没两分钟,钟宁就想走了。可恨屁股偏偏抬不动。
“你”钟宁闭了闭眼,脑瓜一短路,嘴皮子开始乌七八糟地胡乱岔话,“你过年不用回南方吗?”
他这是自掘坟墓,问了句倒霉话,因为接下来,张蔚岚一阵沉默,然后失落地问钟宁:“你是不是心烦了,想赶我走?”
钟宁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滋滋冒气儿的大油锅里,正被大火反正面儿地煎。他用掌心搓了把脸,捂着嘴说:“你长点儿良心行么。”
钟宁黔驴技穷,只能恨道:“我没有,没有。”
“对不起。”张蔚岚小声念道一句。
张蔚岚说:“我不用回南方,回去也是一个人,难道要去小欢家,和小欢的舅舅舅妈一起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