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陪着你。”钟宁闭上眼睛,把张蔚岚抱紧了。
……
今年从早春开始就没下雨,虫子叫唤得早,热得也特别早。才五月份,就已经有了三个高温天儿。
都说是老天爷憋得难受,在闷火气,等下场大雨就好了。
学生们热得没精打采,喘气儿都要多费劲。高三的尤其要命,各个被榨得不人不鬼。
学校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考来考去,人都考榆了。
备考气氛紧张,成摞的卷子堆成山,少年们硬着头皮扛过这最后关卡,但也有扛不过的。有的彻底放弃破罐破摔,越临考越空洞;也有钻牛角尖把自己钻脱水,病在书桌上……
千人千样,他们都在一起走过相似却截然不同的青春。
六月初的太阳光大燥,空调风扇早上岗了半个月。空气里没什么水分,呼吸间干热,钟宁被燥出了两次鼻血。
顶着这个倒霉天气,一堆高三生握着准考证去看自己的考场。
钟宁和张蔚岚不走运,被分得最远,几乎横跨整个市。钟宁在最南头,张蔚岚在最北头。
不过也无所谓。考场而已。
最后一次模拟钟宁考了年级二十五。似乎是撵到了某个瓶颈,他想再往上走就异常艰难。
从名次上看,钟宁要考全市最好的大学虽然有谱,但是并不保险。
凭钟少爷那跳脱的嘚瑟性子,难得能因为考试生出忐忑。甚至高考前天晚上,他晚饭都没扒拉几口。
张蔚岚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桌上有严卉婉和钟姵喋喋不休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