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放在外头,你记得吃。”钟宁竟还记得自己是来送水果的。
“嗯。”张蔚岚拉开凳子,坐下来,“知道了。”
“那我走了。”钟宁的目光从垃圾桶扫过去——里头藏着他们的秘密。
钟宁抱着三本笔记往外走。他走到门口时一顿脚,又折了回来。
钟宁走回张蔚岚跟前,盯着张蔚岚看了一会儿,弯下腰,在张蔚岚脸颊上亲了一口:“走了,明早等我一起上学。”
这口便宜占完,钟少爷才总算心满意足地滚蛋了。
一连好几天,钟宁大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意思,就连杨涧这蠢货都看出来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慢慢热起来。这天大课间,杨涧穿着一件t恤,手里拍个篮球,叫钟宁出去活动筋骨。
谁知钟宁居然没理他,还拎了一张卷子,拱到讲台上堵鸡冠头。
杨涧好悬没看对眼儿。钟宁问题是个稀奇事,问鸡冠头就更稀奇了。——那可是鸡冠头,和钟宁过不去的鸡冠头。
等钟宁一道题问完,鸡冠头蹬着高跟鞋走出教室,杨涧赶紧凑过去。
杨涧将一只胳膊挂在讲台边,给篮球扔地上当足球踩。他问:“宁啊,你这是怎么了?被球球附身成学奴了?我都惊悚了。”
“什么?学奴?”钟宁斜眼看他。
“学习的奴隶。”杨涧用下巴撇了撇钟宁手上的卷子,“你居然还问鸡冠头。有题不会怎么不问张蔚岚啊?他不是你‘专属家教’吗?”
钟宁伸手指了指,杨涧顺着看向张蔚岚,瞅见张蔚岚趴在桌子上。
钟宁说:“我上个厕所回来他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