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歪过脑袋:“钟宁哥哥?”
钟宁:“”
幸好身上的裤子宽松,不然钟宁要抡把菜刀,当场自宫。
这时候张老头也打开屋门,钟宁背对着张老头,被张老头一句话问得脊梁骨疼:“小宁?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对啊,大门还是锁的呢。”
“张爷爷我尿急!”钟宁嗷一声,不管不顾飞进了厕所。
张老头:“”
小欢傻呆呆地眨了下大眼睛。
钟宁这头儿半条命都折了,张蔚岚还在床上晒太阳。
屋里挺静,外面的声音顺着门缝往里拱。张蔚岚闭着眼睛,悠长的呼吸停顿一下,叹一口气。他没稀罕动,继续闭眼躺了会儿才起来。
张蔚岚下地,将钟宁祸害开的门缝给关上了。
关紧门以后,张蔚岚盯着门把手看了看,又扭头瞧大敞大开的窗户。
张蔚岚转身走回床边坐下,搓了把脸,从指缝里挤出一声咒骂:“蠢货。”
在阳光下,整夜的浑噩似乎从未存在过,就像恶鬼附身,见光要死,无影无踪。张蔚岚的头脑居然意外的清醒。
他抻了抻酸疼的胳膊腿,被钟宁箍得紧,后半夜几乎没动唤,僵得厉害。
张蔚岚拎起被单叠几下,开始收拾床铺。将叠好的被子放去枕头上时,张蔚岚发现——他的枕头晕湿了一大块。
张蔚岚顿了顿,将手上的被子扔上去,遮盖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