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拍了拍杨涧肩膀,没有多说,只是问:“我请客吃烧烤,去不去?”
于是半小时后,几个人又去了烧烤摊,还是先前徐怀请过客的那家。杨涧轻腚子,把邱良也拖来了。
邱良本来是个怂乖儿,放学了应该回家写作业,但一听是徐怀,立时咬牙根,竟也要豪爽一次,二话没说跟着杨涧就来了。
这家烧烤店生意非常好,但屋里地方不大,老板在店门口支了两排桌子,正好临街,烤串的黑烟和香味源源不断地往街上飘,污染环境的同时又是一只招客揽财的好手。
徐怀他们坐在外面的桌,天色渐黑,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暖色的光散开,零碎着落在桌上。
周围有各种声音,吆喝灌酒的,谈笑聊天的,客人们的烟头扔去地上,地上的车轮滚滚来去。
五个少年裹满一身汗,上衣紧紧贴着后背。他们年轻血热,坐这就是血靶子,擎招蚊蛾,才不一会儿功夫,露在外面的胳膊就挨个长包,又红又痒。
几串肉串下肚,杨涧猛挠小臂,将蚊子叮出来的包抠出血星,还是觉得不解痒。
“别挠了。”钟宁啧一声,给他手拽下来,塞进一串烤肠,“越挠越痒。”
杨涧这才转移注意力,张嘴吃烤肠。这时候服务生小哥过来,左右手各提一沓啤酒,“咣当”两下,将酒稳稳放在他们桌边。
屋里老板叫唤了声,小哥连忙应上“来了”,转身往里跑。
“要酒了?”杨涧的烤肠吃一半放下,不得不看徐怀。
徐怀正吃完一串牛肉。他将竹签子一摔,两粒孜然不长眼,崩去了杨涧脸上。
钟宁默默递给杨涧一张纸,杨涧也默默接过来,擦了把脸。
徐怀拎出一瓶啤酒,酒是冰的,玻璃瓶上布满水珠,挂不住的成一道道水痕往下流。
徐怀的手掌凉了,也湿了。他将瓶口往桌边一磕,“吧”得一声,瓶盖掉了。随后又响起了软糯的啤酒泡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