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妈妈。伟大又平庸的母亲。
这段时间张蔚岚游手好闲,过得无比滋润,钟少爷从来没这么伺候过谁,这遭却成了保姆,成日给张蔚岚喂饭喂水的,将人当宝贝供着。
因为钟甯的精心喂养,张蔚岚拆石膏的时候整个人都微微胖了一圈儿,脸色也好看许多。钟甯瞅着可舒坦了。
拆完石膏两人从医院出来,张蔚岚动了动自己的小臂,感到无比轻快。
“舒服了吧?”钟甯眯着眼睛笑,问张蔚岚。
“嗯。”张蔚岚用右手揽了下钟甯的肩。
虽然在大街上,但这个姿势并非暧昧不清,钟甯也由着张蔚岚揽。
他俩走出一段,打车去了两个坟地。
一个是张老头的坟,一个是严卉婉的坟。
张老头的坟坐在山上,大冬天的,钟甯和张蔚岚一人拎了一个锄头,边砍野树杈边往上走。
张蔚岚好多年都没来过了。但来了也没多说什么。这不肖子孙就是带着钟甯一起,在自个儿爷爷坟前磕了三个头。
以后张老头大概不会再托梦骂张蔚岚了。
快半下午的时候,他俩才到严卉婉坟上。张蔚岚第一次来,给严卉婉献上了一束艳丽的花——他没按照习俗,买那些色泽惨淡的花束,严卉婉不喜欢,严老太太一辈子都爱大红大紫,光鲜亮丽,他是知道的。
张蔚岚将额头贴紧地面,心说:“奶奶,等几十年过去,我们在地下见面,你再打我骂我吧。这辈子,就让我和钟甯好好过。”
看完二老,基本快到晚饭时间。钟甯揉着肚皮,和张蔚岚胳膊贴胳膊往回走:“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张蔚岚反问钟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