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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觉得怪不自在的,仿佛合租室友一般。幸好古代的房子极大,一进便是一个院子。

姜裳苦笑了一下,她上前推开主屋的门,门嘎吱一下打开了,落下的灰尘纷纷扬扬,迷了她一脸,姜裳被呛得咳了起来。

在收拾行李的绿漫忙上来,帮把灰尘拍飞,又拍了拍姜裳的背,眼角已经沁出泪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也太过分了,小姐你可是拿了琴艺比赛的第一,结果回到家却被赶出来。明明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姜裳止了咳,轻声说道:“这没什么,你下午才听完我跟靖西侯夫人的谈话,应当知道我本就不是贝家的孩子。今日这番待遇也还算不错了,没有什么可以强求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她这样对我,倒让我心里也安慰了些,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骗她们。我虽然是爹爹的孩子,但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个义女罢了。”

其实,姜裳犹豫了一下,爹爹临死前让她上京城,先到贝家能换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借贝家的人脉,想办法与靖西侯府取得联络。

爹爹虽然是这样嘱咐的,但是姜裳瞧他的意思,未尝没有让她去报复贝家一番的心思,聊到贝家的话里有一股仇恨。

也许是对亡妻的思念,经过岁月的积累,爹爹对于生她养她的贝家,不仅没有任何思念之情,反而仇恨日积月累。

姜裳叹了口气,逝者已逝,再说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

爹爹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如今缺少回江南的路费,原本还想着等靖西侯府家验证完这些事情,将那枚玉佩还给她,她将玉佩拿去当了,换得路费。

然后带着绿漫,两个人再从京城回到江南,可是如今被赶出了贝家,那回江南的事情就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不然在这儿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在此地再住上三五日,倘若靖西侯府没有消息传来的话,她就自己想办法赚钱,取得回江南的路费。

姜裳拿了笤帚和桌子开始打扫这个灰尘仆仆蜘蛛网遍布的宅子,才清理了地上和桌子,华妈妈就带着丫鬟小厮赶过来。

见姜裳和绿漫两个人在打扫屋子,华妈妈急忙上前说道:“怎能劳动小姐做这些事,奴婢带了些丫鬟小子过来,这些苦力活交给她们罢。”

姜裳擦了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见到华妈妈过来,笑了一下说:“妈妈怎么过来了,还带来这样多的人。”

华妈妈见姜裳面色平和,没有一点怨恨之意,心里松了口气,她忙笑,说:“是大夫人让奴婢来的。小姐只带了一个丫鬟过来,大夫人想着这儿的事应该忙不过来,便让奴婢送几个利落的丫鬟小子过来,来帮小姐做些趁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