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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回了一句哦。

“母亲看我不顺眼,在家里我基本上就是个隐形人。唯恐在家遇到她,给她添堵了。”

贝容时絮絮叨叨。

“二小姐性子骄纵,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都拿我撒气,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不知道被她撕了多少了。”

“在书院的日子反而比在家的日子要好过一些,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是过继来的,但是因为我成绩不错,所以对我也还算客气。除了有几个成绩不如我的小人,拿着这事儿来刺我之外,旁的同窗倒也挺好说话的。”

姜裳对他的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他一个继承过来的嗣子,想也知道,在府里日子肯定不好过,可是这些事情关她什么事呢?

要说身世凄惨,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跟贝府唯一的关联的就是爹爹,可是她爹爹也已经离世了。如果不是他留下的遗言,姜裳根本不想留在京城。

她只挑了自己感兴趣的问:“所以是贝家苛待你,钱不够花,你来这儿自己赚零花钱?”

贝容时沉默了一下,眼睛扫过她,似乎在掂量她是不是一个能够保守秘密的对象。也可能是他实在憋太久,实在没地方可以说了。

贝容时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我赚这些钱其实是想拿回去给我的一个老师。”

“老师,老师怎么了?”姜裳终于有些好奇起来。

“那个老师在书院里不受重视,很被欺负,当年我刚进书院的时候,他对我很照顾,如今他受了重病,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因此我想多赚些钱给他看病。”

噢~姜裳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上次在贝府认那个草药也是为了那个老师。”

贝容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错,因为药店抓药实在有些贵,给老师请完大夫以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剩余的钱了,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自己认草药,自己去挖一些草药来给老师用。”

姜裳皱眉,纵然他是好心,但是他这样半桶水,反而容易好心办坏事,她忍不住劝说道,“学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要认草药那得要好几年的功夫,你老师等得起这好几年吗?”

贝容时脸色黯然:“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不是出门来做这些活,想要多赚一些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