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行一个月，不行就暂停，”程伊明给出自己的看法，“我们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是最重要的，至于保送的指标生，可以不参与这个，毕竟他们算是一中的底牌，我不希望他们收到干扰。”

“对对对，程总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那也很晚了，这件事情就暂时这样？”

“是的是的，麻烦程总听我们几个人发牢骚，程总先忙，告辞告辞！”

几个董事纷纷告辞鱼贯离开，程伊明这时才有空回电话给江墨。

穿着鸦青色西装的男子，薄唇微抿，凤眸微蹙，他站在落地窗前，玻璃映照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如神袛般高高在上，清冷的眉眼静静地看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许久拨通了电话，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充满磁性，

“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小明你聊天了？”电话那头的江墨轻笑一声，语调带着一丝顽皮。

“你很无聊，最近不用查贪官污吏吗？”程伊明叹了一口气，江家这两兄弟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听小越越说，你动心了？你猜我今天干嘛去了？”

见程伊明没有否认，也没有出声，江墨继续讲，“安明远今天把林青山送我手上了。那老家伙，算是被资本家抛弃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程伊明反问，声音冷冽。

“林青山是弄丢你小媳妇的帮凶。”江墨低低一笑，“小明，你手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证据，这可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机会。”

“我会让人送过去的。”思索了一会儿，程伊明给出答复，“还有，不要随便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程伊明，你就瞎吧，总有你后悔的一天。”江墨见证据到手，撂下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夜凉如水，身处高处，程伊明望着底下繁华的街道，打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在和安宁的对话框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