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栖看来,日复一日地冷暴力又和今天这样的有什么区别呢?
平常她的妈妈虽然没有直接话说得这么明白,但每一次看她的眼神里何尝不是带着今天这些才说出口的话呢?
虽然是第一次听,但沈栖感觉自己已经听过很多很多次了。
不是实物,是心灵里的感应。
也是今天才让沈栖知道,她的妈妈可能病情又严重了。
沈栖睁开眼,眼里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她笑了一声,轻声道:“妈妈,我没忘记沈康。”
他是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噩梦。
—
沈栖打电话找来了沈振则,沈振则十分钟没到就赶到了沈栖这边,他跟沈栖一起把陈淑礼送到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沈栖没有选择上去,而是在车里等沈振则。
她知道她在跟前,只会让陈淑礼的情绪更加崩溃。
在车里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沈栖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梦到了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张很小的床,墙壁上唯一的一扇窗子也很小。
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不止是她,还有几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他们和自己一样,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着,嘴巴上也被胶带封着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