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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面子的侯夫人下意识挣扎,推搡开身侧的婢女:“滚开,什么醉不醉,我还没喝酒,哪里醉了呢!”

如今的侯夫人,是后来怀远侯娶的继室,小门小户出身,登不上台面得很。

并非元珍瞧不起,而是这婆母平日里粗鄙得很,于是元珍也无甚顾忌:“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大夫人都开始说胡话,分明是醉酒,还不把人拉走。”

不由分说,两名侍女的手臂如铁钳般一左一右拽住侯夫人,拖出园子。

料理完,元珍这才转头朝众妇致歉:“我家大夫人一沾酒,便发作酒疯,叫夫人们瞧着笑话。”

众命妇对视一眼,纷纷应是,哪敢往外传。

赏花宴散去,回到车马内的元珍掩不住疲惫之色。

身侧的侍女不解地说:“外界都在盛传大长公主府不日要被抄家,公主何必为那一干子不相干的人,同怀远侯和大夫人把关系闹僵?”

毕竟私底下如何,名义上还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元珍意有所指:“你只需要晓得,怀远侯府被抄家,大长公主府也不会被抄家。”

起初,元珍也不信母妃的话,可那次在卫府喜宴上有了些猜测,仍不敢证实。

这两年间,文武百官没少在朝堂奏请皇帝娶妻纳妃子,可瞧着宫廷那位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官员想要送女儿进宫,皇宫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小宫女,哪个没有做过一朝被新帝看中,陪伴帝王身侧,麻雀飞上枝头的美梦?

有些仗着有点小聪明的宫女,买通太监,在御花园里起舞引诱,不但没得逞,被新帝言道有失风化,派人打得屁股开花……别说是女人近身,怕是连只母蚊子也靠近不得,唯有楚长宁。

由此可见,这男子啊,真心喜爱一人,是可以为对方守身如玉。

不像她的那位驸马,嘴里都是爱她的话,爱她的事一件不做,碌碌平庸,又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