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新染嘴唇亲得红肿起来。

顾若笑了下，拇指拂过她嘴角，蹭着她鼻尖道：“先亲够了再签字，不算违规。”

在客厅茶几上找出一支笔来，潇洒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

姜新染大口地往肺里呼吸新鲜空气，等缓过来时，顾若已经把签好字纸还给她了。

没想到顾若竟然这么好说话，姜新染愣愣地把那张纸收回来，心里准备一肚子对顾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腹稿还没派上用场就全浪费了。

“你怎么这么没原则啊？”姜新染有点受挫，“就不能挣扎一下，跟我还还价么？你这样搞得我好没成就感啊。”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和顾若据理力争，结果全都没用了。

顾若没说话，只低头笑了下。

在姜新染面前还管什么原则，不让她走就是顾若最大原则。

“有个小问题。”过了一会儿，顾若沉吟。

“什么？”

“万一我忍不住了怎么办？”顾若看着姜新染眼睛。

姜新染心慌，“又不是什么登天事，怎么可能忍不住！”

顾若没说话。

对她来说，在姜新染面前保持理智，已经难于上青天了。

……

吃过早饭，顾若送姜新染去学校，时间把握得很准，到校门口时正好八点半，姜新染可以不慌不忙地走进教室去。

“我下课以后会去实验室，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你晚上下班顺便过来捎我就行了。”姜新染解开安全带，对顾若说。

顾若应了声，表示知道。

“对了，你中午记得按时吃饭，要是被我发现你又不好好吃饭，你就等着瞧吧。”姜新染不忘补充一句。

顾若压着嗓子低低地一笑，“遵命。”

姜新染这才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装着凶粗声道：“我走了。”

下了车，头也不回。

顾若注视着她，直到她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才踩了脚油门，驱车驶去。

……

上完课之后，姜新染把自己已经填好实习合同交到导师手里。

导师替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笑道：“行，我今天下午就帮你给顾氏那边负责人。新染，好好干。”

“放心吧老李头。”姜新染笑得自信满满。

别方面不敢说，但是对于她专业领域，姜新染一向胸有成竹。

从导师办公室里出来后，姜新染就背着书包去了实验室，拿出笔记本，打开昨天下午保存好实验数据，大致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姜新染从储物格里拿出写有自己名字那件白大褂，穿在身上，带上橡胶手套，开始第二轮对照试验。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中午过了十二点，还是师哥来叫她一道去食堂吃饭，姜新染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

姜新染摘了手套，脱下白大褂，保存完数据之后，合上电脑装进包里，和师兄一起去食堂。路上打开手机，才发现顾若发过来短信。

“吃饭没？”

姜新染嘴角扬了起来，回道：“正要去食堂。”

又发了一条：“你呢？”

顾若：“吃过了。”

紧接着跟了一条：“如果你通过我好友，我就能给你发我午餐照片，以确认我没骗你。”

姜新染笑容加深。

这人，连调=情短信都发得这么一本正经。

也不知上次那个哭哭表情是谁给她出主意。

姜新染皱了皱鼻子，回道：“想得美。”

短信一路发到了食堂门口，师哥暗自注意着姜新染脸上表情，越看心越沉。

等到两人打了饭，找位子坐下之后，师哥才问：“新染，你是不是……”

他扭捏起来，这种事确实不大好开口。

“嗯？”姜新染抬头。

师哥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新染手捏了下手机，眼睛有点慌，“你……你干嘛这么问？”

接着又说：“这么明显么？”

等于变相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