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即便是愠怒,也艳如西子。张阑楚柔情脉脉,温声述说着:“华华,我等你那么久,驸马都让给夏泽了,连个侍君都不能留给我吗?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别再让我受委屈了。”
他想去握她的手,却被金扇重重敲了手背。
“有感情,但不是你说的那种感情。”瑛华沉声道:“我把你看作哥哥,让你进府当侍君才是委屈你。”
哥哥……
张阑楚眸色一黯,薄唇依旧染着几分笑意,“我不怕委屈,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哪怕是静静看着你,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高兴。”
“行了,死了这条心吧,夏泽不会允许的。”
“你是君,他是臣,你管他做什么?”张阑楚心尖生疼,斟酌好久,才颤着声说:“我保证,不会找夏泽的麻烦。”
他们坐的位置比较低,两人的容颜都隐在昏暗中。
瑛华一时哑然,差点被那张无害怅然的脸迷惑,手中金扇毫不留情的狠敲他脑袋。
“华华,你又打我!”张阑楚捂着头,还是被她打的脑瓜子嗡嗡叫。
不一会,瑛华晃晃发酸的腕子,低叱道:“清醒了吗?要是再不清醒,我就把你扔到河里!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会让你进府当侍君的。若你能理解,我们依然是朋友。若不能理解,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见面了!”
听到最后通牒,张阑楚被蹂-躏的神色恹恹,脑袋疼,心里也疼,不得不退一步,“好,我知道了,以后再说行了吧?”
“你再提我们就割袍断义!”
“好好好,我知道了……”瞅着那张愠怒的小脸,张阑楚无奈叹息,只能再从长计议。
二人再度沉默,各怀心思的坐着。
瑛华睨着琉璃瓶中的萤火虫,好久后,嗫嗫道:“其实我没有那么好,也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你不要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