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就坐后,老鸨便退下了,临走前交待几位姑娘好生作陪。
妈妈一说贵客,姑娘们就心知肚明,面上笑意更浓,各自就位,盛情替其主斟茶拎食,娇柔的身段时不时往身上贴。
温柔乡,多情郎,满室馨香旖旎。
所有人都自然入戏,连瑛华都时不时瞟着身边人的胸脯,眼尾染上戏谑的笑意。
唯独夏泽一人别扭,方才姑娘摸他手,他汗毛都竖起来了,挪啊挪,想要离这风尘女远远的。
谁知姑娘步步紧逼,最后他只有板起脸,眸中蕴着肃杀之气,薄唇微动,声音仿佛从牙缝流溢而出:“滚,离我远点。”
姑娘一怔,顿时不知所措,呆坐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轩窗上身影一闪,舞姬和乐师进来了。
清秋舍很大,布局陈设也很简单,除了客人就坐的地方,就是一个约莫十寸高的平台,供乐师和舞姬弹唱起舞。
舞姬来自回鹘,各个长发及腰,眼眶深邃勾人。她们脸覆半透薄纱,身着露腹纱衣曼妙起舞,手腕和脚踝各系着铜铃,舞动时叮咚作响。
丝竹声漫溢开来,高台周围珠链坠落,幔帘萦绕。朦朦胧胧间,鹘姬宛若仙女下凡,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夏泽一直垂眸看着矮几,身边姑娘老实了,他捞的一个清净。原本这样熬着也就算了,谁知高台上的舞蹈忽然变味了,配着铮铮鼓乐,鹘姬们将纱衣逐一褪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光了。
余光瞥到这景色,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瑛华旁边,坐下后直接拎起她的胳膊,蹭进了她怀中。
瑛华一愣,本能的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臂弯上。
方才作陪的姑娘这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客人是龙阳风好,难怪不爱与她亲近。
不知是不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瑛华面上微红,怔愣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怀中人阖上眼,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学着她的话音儿:“贴身侍卫,不得贴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