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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不胜烦,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夏泽准备好了说辞,正要将荷包还给她,余光却瞥到了一抹绯红的身影,朝他慢慢逼近。

他一怔,拿着荷包的手悬在半空中,“公……公主?”

水萼闻言,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急忙转身而跪,声音有些惶然:“奴婢见过公主殿下!”

回过神来,夏泽也起身半跪,垂眸看地。绣镶金丝的裙阑很快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手里的荷包即刻就被抽走了。

瑛华饶有趣味的把玩着荷包,今日的冬阳很是明媚,荷包上绣线精致,一对儿鸳鸯鸟,寓意深刻。

品鉴完毕,她将荷包仍在地上,脚踩其上使劲捻了捻,寒凉的眼神落在面前跪着的男女身上,冷哂道:“敢在本宫眼皮子地下私相授受,来人,把这婢子拿下!”

水萼一惊,花容失色道:“公主饶命,水萼知错了!”

几个护军将水萼扣下,水萼还在不停求饶。

瑛华也不理她,找了处高阶坐下,托腮而望,“抽她十鞭子,放逐公主府,冲进青楼。”

一声令下,水萼被护军绑在了较艺院的梅花高桩上,嘶声哀求着:“公主!水萼再也不敢了,请饶了奴婢罢!公主!”

瑛华充耳不闻,唇畔衔着浅浅的笑,等着看好戏。

眼前的光景让夏泽神色愈沉,他知道公主眼里容不得沙,但区区小事就送人到青楼,何况他也不是驸马,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他思忖些许,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对瑛华拱手道:“公主,我与水萼无意,方才正要将荷包还给她。水萼年纪尚小,公主饶她一次吧。”

话音落地,站在一旁的翠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这样的狐媚子,还替她求情,不是触公主的逆鳞吗?

瑛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夏泽,护军拿来藤鞭,粘上了盐水,正欲开始行刑,却被她开口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