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谈话失败,江伯爻使劲嘬了一下嘴里的猩甜。果然,讨厌一个人是发自心底的,不管如何伪装都没办法掩饰。
他攥紧拳,斟酌再三,还是把怒叱的话憋进心里,宽袖一甩忿忿而出。
夏泽紧跟其后,一路护送他到了穿堂,江伯爻却骤然停住步子。
他没回头,“听说夏侍卫很快就要成为沈三公子了,要先恭喜你了。”
不知为何要突然提及到这些,夏泽微挑眉梢,客套道:“多谢驸马。”
“我不管你跟公主之间的烂事,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江伯爻踅身,狭长的眼眸裹挟着笑,但眼底的寒栗不加掩饰,“这驸马之位,你还是不要想了。只要有我在,你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陪侍。”
“……”
枝桠上的积雪扑簌落下,砸进低矮的木丛中。
夏泽的眉头一点点低沉下来,凛冽的眼神与江伯爻碰撞在一起,迸出无形而迷乱的火星。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驸马第一次为了他俩的事表态。
原本不在意的,突然又在意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失去之后才珍惜?
夏泽不屑地笑笑,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公主好不容易从苦恋的漩涡里脱身而出,他是不会再让眼前这个人拉她下水的。
更何况,公主说要跟他和离。
难捱的死寂后,他毫不避讳的说:“驸马本就与公主无意,何苦再守着一个虚名,一别两宽不好吗?”
“一别两宽,怎么可能?”江伯爻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如果一别两宽,那为这段婚事受到伤害的人,该让谁来承担后果?一别两宽,岂不是太便宜他们这对狗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