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被带进了公主府,想必现在已经死透了。”
江伯爻面上无甚喜怒,还好事先喂了毒药,否则依着赵瑛华的脾气,小六还真不一定熬的住,“桂安处理好了没?”
坤康点头道:“已经扔到了井里。公子,瑞王那边是否按照原计划行事?”
“……先缓缓,你下去吧。”
“是!”
坤康离开了房间后,江伯爻沉默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旁高几上放着青松盆景,他揪了一簇松针放在指尖来回捻着。
他愈发惊奇,赵瑛华怎么突然出现在萧寒宫,还把小六带走了,要知道这样的疯子以前她素来都是躲着走。
莫非是知晓了什么?
江伯爻揣摩着,面上温雅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含凉。
这个女人真是跟他犯克,不管他做什么都要横插一脚,现在不知又发哪门子神经,开始跟他对着干。他心里憋堵,遽然起身,走到画像前轻轻念道:“芙儿,别怕,我会另想办法为你报仇的。”
若不是赵瑛华逼亲,林芙儿也不会提前病发,他苦苦寻找的神医也不至于白费。联想到那日赵瑛华让他跪地谈话的羞辱,江伯爻神色阴鸷,一松手,松针歪扭七八的散落在地。
他要为林芙儿报仇,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不就是固安公主么?她迟早当不成。他倒是要看看,没了公主这个外壳,赵瑛华拿什么与他抗衡。
翌日清晨,汪皇后挑的人选就被秘密送到了公主府。一共三人,都是去年新来的禁军。除此之外还带来了口信,各宫都没有消失的宫人。
看来背后之人并不简单,能将人偷运到皇宫之内,真是艺高人胆大。瑛华愁云密布,但也赞叹母后办事利索。也是,若没两把刷子也不可能稳坐后宫这么多年。
她昨晚没睡好,想了一夜萧寒宫的事,此时哈欠连天地坐在正厅的楠木椅子上,脚随意搭在地面洋毯上,与身边肃穆而立的夏泽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