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嗓音透着些许笑意,与此同时,他的眼底也淡淡洇出一层雾气。

“我看着你在结婚典礼中止后风淡云轻,也听见你对我的许多不满,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嗤之以鼻,可是直到一次次想起过去的事,我逐渐发现这些不满都是我的问题。”

“我对你许下的承诺并没有兑现,一次次期待落空,伤心的是你,做错事的是我,所以从一开始的匪夷所思,再到现在,我并不觉得魂穿成你饲养的金丝熊有多么天方夜谭,我甚至很感谢。”

“它让我发现,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这颗心渐渐地长出了一双眼,并不那么灵活的身体,短腿短脚只能匍匐在地,会动、会跳、会因为饥饿感到不满,可是它一直独居,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靠着枯燥无味的跑轮,去往漫无目的且毫无停歇的路。”

“这座笼子并非是任何人给予的,他隐藏在最深处,是我一直封闭着,却企图将其推给你,它困于囚笼之中,微小的,也需要爱。”

“唯独只有你可以施舍。”

“这份爱。”

“我至今还是与简钱命悬一线,系统使它从我的胸腔内产生出,是我的另一颗心脏,这并不是什么比喻,假如有一天你抛弃了它,也相当于将我抛弃,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处置。”

说到这儿,祁渊垂眼牵起简映厘的手,放置于自己的胸膛之上。

清冽的嗓音犹如清酒般丝丝涓入耳廓之中,他是如此郑重地说明,悬挂的灯映照于双眼,真诚幽深。

掌心下的温热,跳动着,跳动着。

跟她曾经触摸简钱时再相同不过。

四目相对,她并没有着急地抽出手,直到不再触碰胸膛,她也依然与祁渊双手相握。